沙菲益领导下的沙巴民兴党在2025年沙巴州选打下亮眼的成绩,挤压希盟跟国阵两个“马来亚政党”,摇身成为沙巴最大的单一政党。尽管民兴党握有25个州议席,无缘拿下州政权,沙菲益倒是野心勃勃,怀著乐观态度期待帆船的政治前途。

既然民兴党有能力挫败“马来亚政党”,是不是应该再一次可以西渡半岛,进一步扩大华裔需选民和城市选民的支持?针对这个疑问,沙菲益在12月20日的一场记者会上提及,民兴党的一贯立场是州层级交给沙巴汉当家做主,在联邦层级,该党开放与任何联邦政党合作参与第16届全国大选,暂时无意西渡半岛。

沙菲益亲自排除掉染指马来半岛的可能性,那么我们可以暂且搁置帆船西渡的讨论,将焦点转向讨论民兴党可以跟哪些政党合作,又有哪些政党愿意和帆船携手征战大选。

对于民兴党来说,只要远离沙巴政局都可以磋商合作,该条件的门槛看似不高,就政治现实来说相当艰钜。毕竟沙巴跟砂拉越有所不同,希盟、国阵和国盟都有一定的扎根基础,他们更倾向于主张州选失足是短暂的政治挫败,未来依然有机会夺回山河。帆船要求这些全国性政党全面退出沙巴,等同于放弃多年来的经营,斩断政党继续发展的空间,简直是不切实际。所以,民兴党抛出来的条件,相信主流政党或政党联盟对这个橄榄枝没有太大兴趣。

希盟在第十七届沙巴州议会改选选遭空前大败,民兴党尽管跟希盟三党有两次合作经验——2018年第十四届大选以及2020年第十六届沙巴州选,可是,民兴党在此次沙巴汉州选将炮口对准希盟,尤其是民主行动党长期固守的城市选区和华裔选票。然后狂打40%税收分成、1963年大马协定和纵容沙盟领袖贪腐,间接向首相安华逼宫,民兴党和希盟的伤痕不太可能缝合,即便两边有意谈合作,希盟也不太可能毫无保留或者顺著沙菲益旨意的情况下重启政党协商。

在我国政治江湖里面,一直都流程者民兴党与国阵存在合作关系的声音,毕竟双方曾经在2023年初一度上下通手,尝试推翻哈芝芝的沙盟州政府,然而,经过这11月29日的沙巴州选,民兴党和国阵的“情谊”也许已经走向终点。沙菲益与国阵打交道始终无法认清两个事实,第一,沙巴国阵表面上声称有自主决策的空间,但国阵/巫统一直都是实质的决策者,沙菲益不晓得自己实际上是在跟阿末扎希及巫统最高理事会打交道。第二,州选落幕之后,沙菲益抛出成功驱逐“吉隆坡人”是属于沙巴汉的胜利,一改以往痛批哈芝芝的调子,显然寻找窗口跟沙盟及其它本土党派串接,然而,民兴党投机取巧的动作,无形中排除掉与国阵联手的可能性,因为帆船直接将国阵和希盟、国盟都打成万恶不赦的“马来亚政党”。

更直接地说,沙菲益连是否要派人参战来临的沙巴双补选都无法果断给出答案,民兴党要如何跟巫统保持良好的往来呢?

基于民兴党吸收的民意基础,以城市、华裔和本土为主,而慕尤丁、哈迪阿旺的政治主张与沙菲益存在颇大的落差,民兴党和国盟之间几乎不存在任何接触的前提。再来,伊斯兰党国盟的实权主事者,而伊党在沙巴州选尝到甜头,提名形象正派的阿里亚克巴代表国盟参选卡拉布乃,以365张多数票击败国阵跟民兴党,就伊党而言,沙巴会是开疆拓土的新战场,想著要如何把“马来亚政党”踢出沙巴政坛并不会让伊党感到舒适。

盘点下来,主流的政党并没有很强的政治基础与民兴党接洽,反之这些在半岛较有实力的政党会担心民兴党吞噬在沙巴的“遗产”,敞开大门接纳“马来亚政党”的跳槽者,破坏他们在当地经营的桩角和组织盘,希盟、国阵和国盟更倾向于跟民兴党竞争而非合作。

因此,MUDA、社会主义党、全民党、人民党等诸如此类的小党较有可能跟帆船组织第三势力,或者与巫统、土团党、马华公会、国大党、民政党及其它政党的失意分子的加盟,然而,这些政治势力全都是单一选区相对多数决(SMP)制度——以大党、大联盟的厮杀为主——的受害者,“弱者联盟”乃是民兴党最可能的选项。

在国会层级的选战当中,民兴党没有太大的伸展空间。与其说有民兴党会跟哪些政党合作,倒不如要问有哪些政党想要跟民兴党合作。

 

本文观点,不代表《东方日报》立场

冯振豪

视数字和咖啡如生命的怡保人,东吴大学政治系硕士,全球民主化、国会立法、选举策略、投票行为和政党政治为专长,曾参与过2024台湾总统立委选举的研究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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