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著10月6日沙巴首长哈兹兹宣布解散州议会,沙巴将在11月29日举行第十七届州选,据统计23个政党符合参选资格,届时也将毫无意外在73个州议席上演多角战,重复2020年州选的风景。
此次州选,希盟身处于特别尴尬的位置,首先,希盟已经是联邦和州政府的一部分,需要承担起执政包袱,不能够像以往般大鸣大放,这对沙巴希盟来说是非常“陌生”的情境。第二个困境则是投票率问题,因为这是一场期中选举,而且团结政府保持稳健态势,投票结果不会对联邦政府构成直接影响,预计选民的政治参与度不会比2020年州选和2022年大选来得更高,扎根城市及半城市选区的希盟处于极为不利之境。
除了以上大环境因素外,沙巴希盟采取避战策略,同时与沙盟和国阵展开议席谈判,避免产生议席重叠,此举反令希盟置身窘困的政治死局。既不能攻击国阵巫统无法代表沙巴州利益,也不能向遭贪腐丑闻缠身的沙盟,两个最有“话题性”的政治势力都是州选后的执政伙伴,因此希盟战力受到严重限制。
第四个外在危机来自于沙巴民兴党,虽说民兴党同属团结政府的一份子,可是该党却未参与哈兹兹领导的沙盟州政府,进而使得“只跟沙巴人民结盟”沙菲益取得非常舒适且有利的战略位置,取代传统上由沙巴希盟占据的在野空间,吸收不满于沙盟、国阵乃至希盟的选票。
除了以上四个外在困境,希盟本身也面临非常艰巨的内部裂痕。比较受关注的是丹绒巴拔区州议员潘明丰和前三脚石国席候选人廖晖晖退出行动党,两人同属一个阵营,他们抗议路阳区州议员冯晋哲执意推动年轻化,而忽略资深党员的付出。先不论风波内幕为何,笔者认为,议席配额不足是触发沙巴火箭内部开撕的远因。
早在潘明丰和廖晖晖率领基层退党前,行动党秘书长陆兆福曾公开表达保底6席,再争2席的目标,然而,基于希盟与国阵、沙盟协商议席分配,避免提名选区重叠为最大目标,导致希盟四党能够取得的选区提名权远远低于2020年。与此同时,行动党主打华裔选票和城市选区,这个特性进一步限缩该党的政治能量,胜选机会高的选区也不多,因此,党领导层在培养新兵与认可老将之间寻找平衡。
蓝眼包袱
公正党面临的是另一种情境,蓝眼在2020年沙巴州选仅仅赢得2个州议席,惟,公正党署理主席努鲁依莎放眼争取参选13个席次,接近于2020年跟民兴党协调出来(8席)的一倍。然而,就从经验来看,公正党明显没有实力赢得更多席次,再说,如今承受执政包袱、投票率不如预期和民兴党炮火等不利因素,即便争取再多的提名权,也无法赢得再多的州议席。
公正党意图吸收有“有背景”的领袖,包括州元首慕沙阿曼之子哈菲兹和前内政部秘书长鲁基,透过这些政治人物逼迫国阵、沙盟让出选区(如哈菲兹盛传上阵双溪马尼拉或贡贡,而这两区由沙盟占据),又或者透过他们的知名度或地方势力赢得选举。不过,公正党空降天兵严重冒犯基层,反而造成选情更为不利。
最后,沙巴行动党和民统党皆有意使用自家旗帜参选,表面是说是基于本土政治的特殊性,实际上两党意识到希盟标志水土不服,况且扛自家旗帜上阵的话,在政治论述、议题攻防和选后布局都有更高的弹性度,不完全受制于希盟的“中央厨房”。
2025年沙巴州选是充满各种看点,也充满各种不确定性,对沙巴希盟来说,这可是一场跟与往完全不同的选战,希盟唯一具备的优势是安华提呈国会的2026年财政预算案,以及联邦政府的政绩如BUDI95、SARA援助金等等,但是选民会否买单联邦的肉桶政治则是另一方讨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