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福之死,历经15年努力,希望守得云开见明月找到真相,但事与愿违,就是政治发生巨变,政权改朝换代,过去的反对党成了执政党,但信誓旦旦要找到真凶的豪言壮语,最后似乎也成了泡影。

真相看来这么靠近,却好像又那么遥远。这难道不是国家的悲剧,也是人民的悲哀。

政治不应是此一时彼一时。坚持原则,信守道德,难道不是对从政者应有的基本要求么?

悲剧发生于2009年7月15日,15年过去了。回首历史,时任雪州行动党行政议员欧阳捍华的助理赵明福,以证人身份被带到反贪局协助调查一宗选区拨款事件,这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但隔天下午,赵明福被发现坠楼死亡,地点就在反贪会大楼,这里充满疑点。

反贪会为了撇清关系,自然辩解反贪会对赵明福的审讯在7月16日凌晨3时45分已结束,是死者自己要求留在反贪局办公室过夜,至于他何时离开进而坠楼身亡,无人能知。

赵明福会为了这么的小事寻死么?这是问题的关键,也是必须积极解开的谜团。

为了追根究底,让凶手绳之以法,2010年8月“全民挺明福”社会运动组织成立,志在抽丝剥茧,找出真凶。2011年1月时任首相纳吉宣布成立皇家调查委员会,人人无不期待皇委会的“更大权力”可更深入调查,不受外界干扰。

皇委会成员曾对赵家表态:“赵明福案件不仅是你们家的事,而是比你们家更大的事,是关乎国家的事,我们这里每一个人都想知道真相。”

但最终皇委会结论令人“困惑”,其指赵明福不是被杀,是因为3位反贪局过度残酷盘问手段导致他选择自杀。 赵家不接受皇委会结论,并坚称赵是被杀害的。律师公会以及126个非政府组织所组成的联盟也指责皇委会结论只是为反贪会寻找解脱。

从政治层面观察,当时国阵政府志在对付行动党,反贪会沦为工具。行动党领袖林冠英就明确指责:“赵明福不是第一个在暴政底下的牺牲者。在他之前还有很多各族受害者。但是,赵是第一个冤死的民主行动党党员”。

不论是应政治需要还是道德价值,行动党对赵明福的案件义愤填膺,充满同情。在509选举国阵垮台后首度成为执政成员党的行动党,于2019年7月首次动员该党时任多名政治领袖出席赵明福墓园公祭。其中包括时任财政部长林冠英、通讯部长哥宾星、教育部副部长张念群、国防部副部长刘镇东、行动党资深领袖林吉祥、全国主席陈国伟、全国财政方贵伦和雪州行动党署理主席欧阳捍华等。

现场念出的祭文,无不令人动容:“你的案件终于重新开档,并以刑事法典第342条文,也就是非法拘禁作为开端进行调查。新任总检察长汤米汤姆斯更是强调调查绝不仅限于非法拘禁的范围,而是会竭尽所能加紧调查脚步,确保正义得以伸张,还你一个公道,也还天下一个真相,让犯罪者负上他们早在十年前就应该负上的刑事罪责。”,

经过2020年2月喜来登政变后,希盟再度沦为反对党。行动党当时清楚表示由于执政时间太短,很多政治改革“来不及”。这些或许可以是理由。但没有想到2022年第15届选举,行动党再次有机会成为执政党。现在基本政权稳定,推搪改革怎么看都说不过去。

配合赵明福逝世15周年,赵明福民主促进会将于7月13日至15日举行“正义之行”,从赵明福案发地点出发,徒步至首相署,全场约96公里。

“正义之行”会得到多大的社会回响,值得观察。行动党面对过去自己党员的受害,曾形容国阵是“暴政”,到底今天要怎样彰显自己对前朝政府“暴政”的不妥协、不退宿、不敷衍,这无疑在考验行动党的政治价值。

赵明福能否沉冤待雪,已经不是时间问题,而是义无反顾的政治勇气,不是么?

陈锦松

曾任北京英迪经贸学院常务副院长及驻中国办事处主任、南方大学学院国际学生处总监、UCSI大学中国区总监、新纪元大学学院招生处资深主任,大同韩新传播学院文化事业处主任,报社社论主笔、杂志主编,先后旅居中国北京、上海、广州、重庆10馀年,现为独大董事及吉隆坡建设大学中国区运营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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