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马还有一个公务员庞大尾大不掉的包袱,那就是公务员在总劳动人口的占比约11%,远高于其他发展中国家,而且公务员的选票可决定谁主浮沉入主布城,这就使得政府不敢得罪公务员,不仅不敢罪,还要多给福利,以保票源。既然难做到真正的开源节流,即加税与减少支出,那政府如何混著过?

从技术上言,政府与普通人或公司不同,个人或公司若长期收不抵支,或资不抵债便得宣告破产,而政府则另有出路,即就是印钞票自保,这是一种无中生有的技巧,只要不失控,也就是不要造成恶性通货膨胀,这个技巧还是可行的。只是一旦失控后果堪虞,人民可能不要本币而要外币或买黄金白银保值。

读者不妨想一想,何以当代人收入比以前高得多,生活却那么累?主因之一便是通货膨胀惹的祸,它使钱变得越来越不值钱。印钞还有一些其他的作用,如刺激物价,也刺激了资产升值,特别是股票与房地产,进而使持股者或有产者觉得手头丰裕了而更大手大脚花钱,从而刺激内需,活络经济。可见时代不同,政治人物也更精明了(多亏经济学家提供他们这些点子)。

可见在一定程度上,举新债还旧债或超发货币,依然是可行的,只是这对靠储蓄如养老金生活者言,这就成了无形的税(通称为通膨税,因它削弱了储蓄的购买力)。

其他还有不少技巧可供选择,如超低利率。日本公债占GDP的百分比是240%,全球最高,可政府没倒台,秘诀之一便是自1990年代以来便走超低利率政策,使政府借钱无须还利息。只是对储蓄者言,这也是一种无形的剥削,因为利率是货币(钱)的时间价格,低利率等于钱贬值,而汇率则是钱的国际价格,低利率也会削弱汇率,促进出口一举多得。

近年来发达国家均用超发货币(量化宽松)与超低利率来刺激经济与减低政府债务负担,是有其理论与实践的依据的。只是凡事有利必有弊,凡是过度的措施行之久了必定害也随之而来。当前美国要用高利率与缩表(减少发行公债)来打击通膨便是一例。

这些技巧,大马自然也可有样学样,让公债持续恶化下去,毕竟,联邦政府的公债中有约96%是以马币发行,而不是外币。这就让政府有了更大的周旋空间。据此而论,即使大马公债节节上升也不至于马上破产,国民也不必急著买外币或黄金白银来保值。大马要破产还一里以上的路。

此外,当代不少经济学者认为,公债的高低固然不可忽视,可GDP的增长速度更重要;只要GDP增长速度快过债务增长速度,便可缩小债务在GDP的占比。问题就在于如何促进可持续与有品质的增长,这才是真正的挑战。

假设无法实现这个皆大欢喜的无痛解方的话,破产来临时,就只好抱著天掉下来当被盖的态度,全面降低生活水平(如希腊)降低工资与物价(特别是房价),日子依然一样过,只是得回到更俭朴的生活而已,是所谓的内部贬值,从头再来。

孙和声

时事评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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