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雨季已来临,选情也推进最后一周倒数,天气如此、人潮也势必如此,由于各种因素影响,选情亦大受影响,甚至大不如前。是否选民心中已有自身的盘算,抑或选举气氛慢热仍需冲刺到最后时刻,惟这场史上最大混战和最难预估的大选,各政盟是否能够获得决定性多数,若呈现出的成绩是分散式的合纵连横,在以稳定为基础上,一个新的跨党派联合政府是否可能成立?

联合政府向来是我国的政府组成的基本常态,前有以巫统为首的国阵政府,接著是政治理念分歧的反对党反复磨合和组成两线制来进行制衡,然后开始从数州执政,再于随后成功取代国阵。然后前车之鉴也给予了我们警惕,即政治理念相差太远的盟党,最终将导致不稳定因素以至政权崩溃的产生。

无可否认地,2018年希盟上台执政至2020年喜来登政变后换国盟执政,游戏规则早已改变且不复返,即使随后有新的联合政府产生,小党对大党的恩庇侍从机制也将有所改变,特别是任何大党(政盟)都无法掌握多数的情形下,拥有一定数量的小党最终将呼风唤雨,形成新的不稳定因素。

人们经常忽略的是,国阵其实早期便是种族政党的联盟(Perikatan),与当时同样掌握了国会相当席次的多元政党形成共识和集结为大结盟后的产物,间中也有因理念分歧和撕破脸而退出者(伊党)。但该政盟竟然得以永续执政40馀年,不可不说是早前我国因国盟内部斗争、摇摇欲坠时,为人们所纷纷议论跨党派联合政府──之成功例子。

差别在于,加入国阵的政党却形同被招安和收编,日后也因国阵趋于稳定和强势后,沦落为附庸和应声虫。值得一提的是,唯有沙巴团结党(PBS)是曾经历两退的前成员党;而1980年代初陷入党争的砂前国民党(SNAP),更曾于砂州选中对垒从该党分裂出来的“盟友”达雅党,在中央层次上却仍隶属国阵,直到明阁事件后决议退出国阵。

但随著国盟危机缓解,巫统所主导的国盟政府与希盟谅解备忘录后,跨党性合作多少算取代了少数派政府倒台的机率,跨党派模式的联合政府也继而淡出视野和不被谈及。接著取而代之的是“大帐篷”(big tent)的概念,希盟内部同时兼有赞同和反对声,而国阵也乐于照抄并反复使用,作为任何一方选后得以和其他政党进行合作并组织联合政府的说法,虽说前提是必须达致一定共识。 

东马造王者

按目前的情势来看,砂沙政盟或政党无疑是各方所极力须拉拢的合作对象,但前提是无论国阵或是希盟任何一方都得起码赢获80至90席,而最大的难题是鼎力第三势力的国盟,究竟能在大选中斩获多少席次。其他的因素还有祖国行动联盟和独立人士,虽然不甚被看好和被取笑将丢失按柜金,但不到最后关头最终也难以预料。

若政党大乱斗的结果是呈现出多党分立的状态,国阵会否又再度和国盟合组政府?又或者如早前有人论及的,国盟和希盟放下前嫌再度携手?不过,这也得看选民的能耐,他们或许有意支持替代或投不满票,但最后的一周说不定会改变主意,突然选择含泪或弃保,决定重新评估烂苹果并择其一也说不定。

这样的话,跨党性联合政府的可能和不稳定性的疑虑或许将解除,毕竟集中投一政盟,确实比制造更多不稳定因素更佳,《反跳槽法》杜绝的只是跳槽议员,却未能阻止任何政党退出和转移政盟,对青蛙政治、政变、叛徒所引发的乱局而持厌恶和不齿的选民,还会想重蹈覆辙吗?

陈海德

自由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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