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选前夕,伊斯兰党终于表明它就是要喝两杯茶:一边是国阵/巫统的;另一边是国盟/土团的。伊党主席哈迪阿旺在主持党中央工委会后发表文告正式表明它不会选边站,而是要两边站。换句话说,即不会得罪巫统也不会背叛土团。伊党的政策是不分彼此,三方团结合作,但这实际吗?

现在问题来了,巫统已开出条件,要么伊党与巫统站在同一阵线,要么站到另外一边去,与巫统为“敌”。同样的,土团党也已开出条件,要么伊党与土团合在一起,甚至使用共同标志参加大选,否则无法达成合作。这等于把问题抛给伊党,由它决定要转向何方?

犹记得在1969年因爆发“513”事件,伊党首次与巫统合作而成为一家人。可惜好景不长,3年后两党反目成仇。在1977年巫统将伊党踢出了国阵,两党又再回到剑拔弩张的日子。

正因为这样,伊党一而再,再而三的遭遇滑铁卢。首先,1978年在吉兰丹举行的闪电州选,伊党输剩两席,也失掉丹州政权。同年的全国大选,国阵大胜,伊党只胜6席,成绩差强人意。

来到,1984年的大选,伊党跌剩1席,而国阵大捷。伊党至此已气若游丝,似乎回头无望。讵料1990年的大选,伊党起死回生。在与46精神党(东姑拉沙里领导)合作下,重夺回吉兰丹州政权,找到了一条重生的道路。

1999年的大选,借助安华效应,伊党在大选中发威,不但夺得吉兰丹及登嘉楼州政权,而且首次拥有27个国席,成为国会风头最健的反对党。此时的伊党不再认为投靠巫统是必要和正确的。

2008年的大选,在不经意中反对党拔地而起,连夺5个州政权(吉打、槟城、吉兰丹、霹雳和雪兰莪),也首次在国会以82席与国阵的140席分庭抗礼。安华宣布成立人民联盟(民联),与巫统对抗。 

不过,好景不常,2015年伊党宣布终止与民联的合作,导致反对党阵营再次分裂。

在没有伊党参与下,反对党重新洗牌,另组希望联盟(希盟)。结果2018年的大选在马哈迪领导下,首次出现改朝换代的大件事。

可是,马哈迪的二度拜相未及两年就倒台(2020年),又换回旧势力的卷土重来,即国阵/巫统回巢,国盟/土团以新的合作对象与国阵联手夺权。不料未及一年,国盟又与国阵闹矛盾,伊党终于夹在中间,成为夹心人。

生命顽强政党

伊斯兰党不但是生命顽强的政党,而且也善于作出改变,它的改变也让外界看不清。比如在1982年伊党换上尤索拉哇出任主席,取代争议性人物的阿斯里。

尤索拉哇眼见伊党处在分裂状态中,乃在1982年将伊党改头换面,在党内学习伊朗设立“宗教师理事会”,这样一来,形成了双层领袖,一个是精神上的“宗教师理事会”,由聂阿兹(丹州大臣)担任主席;另一个是由党员选出来的中央理事会。1989年尤索拉哇卸职后,伊党改由吉打的法兹诺领导。法兹诺与哈迪阿旺(署理主席,来自登嘉楼)是“难兄难弟”,他们的共同愿望是把伊党带向以宗教为主导的政党。

正因为这样,当1999年伊党在大选中取得佳绩后,法兹诺认为是改变党的路线走对了,从民族主义转向宗教主义,也就首次越过巫统鼓吹宗教至上。法兹诺在2002年因病逝世,换上哈迪阿旺掌控伊党直到今天。他先后当权20年。

在这20年中,哈迪阿旺也是一个善变的人。在2004年的大选时,哈迪阿旺只以数十票输掉马江议席,但不要求重选。当时他说,议席不是最重要的,伊党的存在不是为了议席,而是为其宗教理想而斗争。由此可见当时哈迪重视的是宗教大过党。

但在2020年喜来登政变后,伊党获邀加入土团和巫统,合组新的联合政府,只有18个国席的伊党获分配3名部长及4名副部长,十分满意。有此厚待下,哈迪阿旺不仅坚持于2019年与巫统达成的“全民共识”,也很赏识土团分配令人满意的官职。

阔别中央政权43年后(1977-2020),伊党格外珍惜得来不易的执政权,因此说什么也不想离开巫统和土团。但它只能在两者择其一,造成伊党陷入困局而不知如何是好?

就目前而言,伊党选择巫统是比较有保障的。如果选择土团可能得不偿失,毕竟土团在今日已处于低潮。若弃巫统选土团,伊党可能两头不到岸。

就此而言,伊党若能开宗明义,自我牺牲,转成向公正党及诚信党争地盘,也许可以松弛三方的紧张关系,只是这又谈何容易?伊党阔别执政权43年后又要再失一次,那不是自讨苦吃?

谢诗坚

时事评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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