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国有将近200年历史的华文教育再度面对政治合法地位的挑战,这类种族幽灵挥之不去,时不时都要来搞局,搅动一池春水。

简单而言,华小如果真的违宪,其不可能在国家大环境下发展、建设、招生这么多年,而且不被“发现”。如果其没有违宪,何以总有种族主义者要刻意找事挑事?

挑起种族之间的矛盾,在政治逐渐走向跨族群合作共赢时,无疑是一个致命的破坏。但种族政治看的不是国家和谐、民族团结,其更看重的是矛盾种族关系间是否有缝隙可钻,以期捞取政治资本。

1950年代,不利华教发展的教育报告书及教育法令,从没有停止要消灭或阻止华文教育发展。《1956年拉萨报告书》就提出“一种语文,一种教育制度”的单元教育理念,其中第二章第12条阐明:“本邦教育政策之最终目标,必须为集中各族儿童于一种全国性的教育制度之下,而在此教育制度之下,本邦国语(马来语)乃主要的教学媒介。

我国三个马来右翼组织:半岛马来学生联合会(GPMS)、大马伊斯兰教育发展理事会(MAPPIM)及马来作家联盟(GAPENA)挑战华文小学和泰米尔文小学违反联邦宪法案一事再度引起关注。违宪争议,闹上法庭,动机难道目的是要著实消灭这些上千所的华小、泰小?

华裔争取母语教育权益,耗了整个世纪,至今还是没完没了。不知道华裔捍卫华教的斗争要何时有个终点?我国四位最有代表性的华教斗士林连玉、林晃昇、沈慕羽、陆庭谕已经先后作古,他们为华教牺牲奉献,留给后辈许多缅怀与感恩,但他们的离去,华教的平等到今天还是面对重重阻滞,而华教要继续存在,是否也意味著华教工作者没有人可以稍息,毕竟前路仍荆棘满途。

尽管法官莫哈末纳兹兰在判决书内清楚表达:华小使用华语教学,以及泰小使用泰米尔语教学,都并未违反宪法。联邦宪法第152(1)条文规定,马来西亚的国家语文是马来文,但任何人不得禁止或阻止其他人使用、教导或学习其他语言。显然的,起诉方对上述判决并不买账,他们准备继续上诉。

纵容极端种族者

或许我们感到困惑,现在是个怎样的年代?资讯流通、多元开放、共存共荣本来就是世界发展的大趋势,欲阻止此前进步伐者如同螳臂挡车。但强调学习一种语文的教育终极目的,却极容易被以本位为政治手段的种族主义者所利用,煽风点火下的否定华文教育是在凸显国家主体意识(马来为主)。质疑华人不好好学马来文,怎么可以成为马来西亚人。挑衅华人没有学好马来文,其对国家效忠必然要存疑。

执政党内的马来政党并没有强烈谴责这些马来右翼分子,反而是执政党内的华基政党出面表达反对立场。马华作为一个执政成员党,他们不得不表态。问题是何以种族极端主义无法在沦为挑衅议程时就在政府内部寻求“内部机制”来解决。

马来执政党的“静声”等同间接纵容极端种族者来反华文教育,以换取马来人对本民族在这个国家不可被挑战的地位,而华人政党,面对华人社会的愤怒与压力,是不得不表态力挺到底。

同在一个阵营的国阵、国盟执政成员党,面对马来团体对华文教育再度的挤压下,国阵内部的马华,国盟内的民政党不应该只是“敢于”在体制外反对,而是在体制内力争。如果今天马来右翼分子搅局,能有效结合马来执政党巫统与土团党的反击,情况将会不同。

宪法是国家最高的法典,当年制定时必然会充分考量各族群利益。马来右翼分子刻意挑战,除了显示华文教育的平等地位还没有得到实现,而种族主义的伺机而动,基本就是要搞民粹。

在以巫统一党专政下的政治形态看来似乎已成过去,但在甲州与砂州选举势如破竹下,巫统企图再次复辟。华基政党如果在政治内没有话语权,没有坚定的“不妥协”,巫统将可能重回点燃种族主义火焰,挑战华裔基本权益。

对马来团体欲打压华文教育,华基政党尽管不满,要继续隐忍,还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在华小是否违宪的议题上,我们似乎又再次看到在政府体制内的华基政党所面对的尴尬处境。

陈锦松

曾任北京英迪经贸学院常务副院长及驻中国办事处主任、南方大学学院国际学生处总监、UCSI大学中国区总监、新纪元大学学院招生处资深主任,大同韩新传播学院文化事业处主任,报社社论主笔、杂志主编,先后旅居中国北京、上海、广州、重庆10馀年,现为独大董事及吉隆坡建设大学中国区运营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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