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马华文版的报纸经常出现类似“浮罗池滑”的地名,如果你不是槟城人,肯定不知道它就是槟岛的一个小镇Pulau Tikus。“浮罗池滑”原来是根据闽南话译音的。这里谈我国的地方译名。

很多通名都是音译,例如“双溪”(sungai),“武吉”(bukit)等,这些都是按方音译名的,而且都约定成俗了。

至于按方言念法译名的专名,比比皆是。首先是根据广州方言的地方译名。Sungai Buluh按华语的译名是“双溪卜罗”,可当地人却叫“双溪毛糯”,和华语读音相去十万八千里。霹雳的Kampar,按华语念应该是“甘巴”,可广州音却是“金宝”。霹雳和雪州、吉隆坡一带的地名按广州音译名的俯拾即是。有“拿乞”Lahat,“万里望”Menglembu,“乌鲁冷岳”Hulu Langat,“峇都急”Batu Caves,“蕉赖”Cheras,“文丁”Mantin等等。

接著谈闽南话的译名。霹雳的Bidor,按华语发音应该是“碧都”,音译意译皆有,可按照当地人的发音是“美罗”。be按闽南话和潮州话念“勿”可真不少,有“巴东勿刹”Padang Besar,“勿拉必”Berapit,Belimbing Kanan勿林明加南。Sungai Dua按闽南话发音译名成了“双溪赖”,因为“赖”的方音是lua接近dua。

“牛汝莪”原来也是槟城的一个小镇Gelugor! “高巴三万”也是闽南话,译自Kubang Semang。霹雳州的Larut,华语译名应该是“拉露”,却用了客家话的“拉律”!

中国的译名与马来西亚的有异,例如著名的旅游景点Pulau Langkawi,马来西亚译为“浮罗交怡岛”,中国的译名却是“凌家卫岛”“朗卡威岛”。马来西亚华语规范理事会于10年前公布的地方译名,虽然全国媒体都接受,而中国却仍然根据旧的译名,例如州名Terengganu“登嘉楼”,中国还是译为“丁加奴”;Sarawak“砂拉越”,中国仍然根据旧译名“沙劳(提手旁)越”。沙巴的首府Kota Kinabalu“亚庇”,中国用的是“哥打基纳巴卢”。沙巴州有东南亚最高的山Gunung Kinabalu,我们叫“神山”,中国仍然音译为“基纳巴卢山”。

不过多数的译名还是根据马来西亚的,例如“仙本那”(Semporna)、“吉兰丹”(Kelantan)、“槟榔屿”(Pulau Pinang)、“吉打”(Kedah)等。

道路译名,有些通名用方音,例如lane译为“冷”,华语明明有“路”却不用,用方音入声的“律”。槟城就有这些道路译名:“纽冷”New Lane、“槟榔律”Penang Road等。其实口语说的都是英语的New Lane和Penang Road,从来没有人用华语来叫“纽冷”“槟榔律”,这种译名非常生硬别扭!

马来西亚华语规范理事会规范了很多地名,例如“珍尼湖”Chini Lake、“肯逸湖”Kenyir Lake、“西巴丹岛”Pulau Sipadan。这些译名都是根据华语的发音的。将来的地名、路名、国家领导名字的译名,希望能按照华语的发音,不要被方音所垄断,毕竟华语是华裔的共同语,类似“哈芝芝”的不伦不类译名不应该再出现了!

杨欣儒

华语规范理事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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