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0日,行动党领袖林吉祥2月20日庆祝75岁生日。今年也是林吉祥从政50年、行动党建党50年的历史时刻。

2月21日,巫统主席、首相纳吉庆祝从政40年。

林吉祥与纳吉除了是政治上的对手之外,两人相隔一日庆祝从政生涯,纯属偶然。但两人从政的时间跨度,也正是大马历史上最重要的时段。其中有交集、斗争,也几乎有过合作。林吉祥政治生涯早于513事件和其后的新经济政策;纳吉则是1980年代的巫统党争才冒出头。

两位政坛领袖年龄相差12岁,但林吉祥因为出道较早,在纳吉乃父敦拉萨当家拜相之前就踏入政坛,资历上算是同辈人物。拉萨拜相那年,林吉祥也以28岁之龄当上了行动党的秘书长。

从那时开始,林吉祥就成了火箭的精神与实权领袖,不管担任的职位是秘书长、主席都好,老林就是如假包换的最高领导──直到儿子林冠英接棒为止。在一个民主政党当中,极不寻常;在亚洲极权政党当中,则是常态。朝鲜的金日成家族、中共的太子党政治,以及马来西亚的官二代党二代富二代,都突显了这种“亚洲价值观”。

林吉祥从政50年,也几乎就是行动党建党50年的兴衰史。考察林吉祥的政治生涯,当可论断行动党的浮沉;分析林吉祥的“马来西亚梦”,也可预见行动党的政治动向。至少,现在的当家林冠英仍然看不出特有的政治理念,仍不脱林吉祥的视野。

林吉祥在他的“75岁生日愿望”期许:“可以看到开明政治力量的重组,以拯救马来西亚并持守著一个团结、包容、中庸、民主和富裕的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之梦”。把老林的话“翻成白话文”,就是该党的传统信念:“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

行动党历经308,505两届大选后,跃升为全马第二大党,在民联所中选的89名国会议员和229名州议员中,囊括了38名国会议员和95名州议员。而且,秘书长林冠英还当上了槟州首席部长。

这恐怕是林吉祥和当初那些建党元老所不敢想像的事,就连它的原生政党─新加坡人民行动党也要刮目相看。几年前,李光耀访槟城,由“后辈”林冠英陪同登上光大大厦,望著高楼底下的芸芸众生,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然而,民联崩解之后,一切变了。第13届大选,民联选票多于国阵,却无法执政;第14届大选要“前进布城”,在种族主义围伺下,变得更加渺茫。对林吉祥和行动党来说,过去要“前进布城”简直不可想像;如今有了机会却与它擦身而过,也叫英雄扼腕。

因此,如何“造梦圆梦”,如何摆脱“华人政党”的形象变成行动党和林吉祥的“希望工程”。如果行动党不能“换血”和“转型”,老将退去后,“少主”未能把握良机,布城上空也就没有火箭的旗帜了。

林吉祥说,行动党向来为全民政党,不单为华人,也为所有大马人而斗争。然而,党的中央领袖、党员种族比例、党的文化氛围、党的组织结构、党的选区竞逐、党的中心思想,都不够多元。该党近年招募马来精英入党,但仍未突显出该党的多元。该党对于党内异议之士,也缺乏包容,离民主甚远。

不过,对林吉祥来说,这一切都不能阻挡他的钢铁意志。自从被禁足国会6个月来,75岁的林吉祥风尘仆仆,全国奔走追问“26亿在哪?”;在5月重返国会之前,还要拜访“全国222个国会选区的150个选区”,战斗力无以伦比。然而,“廉颇老矣”,火箭里头的海啸议员,会否一路相随,永远追梦?

黄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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