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选盟4.0大集会48小时以后,第16届国际反贪污大会(IACC)赫然开演;原本平平无奇,恹恹闷闷的官样大会,因为两位主角缺席,突然有了亮点,而且还给了大马反贪会一点BERSIH的颜色。

国际反贪大会,原本就是大马反贪会秀身手、展姿态、飙高音的大舞台;不料反贪会首席专员身体不适未克出席,原本的开幕嘉宾大马首相纳吉也在“劝告”下宣告缺席。两位主角缺席,反贪大戏还得开演,而且还擦出了火花。

“声讨7亿美元丑闻”成了本届大会的重中之重,但主角不回应,成了独唱会,只有反贪会的副专员,以及“劝告纳吉”的首相署部长刘胜权忙著接招。会后点评,前贸工部长拉菲达认为是大马的“羞耻日”,联邦直辖区部长东姑安南则说代表们“中了邪”。

大马人处在“羞耻日”或是“中了邪”?7亿美元丑闻已让这个国家陷入信心危机,股汇两市跌跌不休,海内外资金人才浪奔浪流。在反贪“羞耻日”中邪事小,国运不济资金外流事大。

“中邪”云云,就看你信不信邪。像反贪会面对官员“被调职”,方法居然古意盎然,办个祈祷会,祈求上苍保佑,惩治奸邪、拨乱反正,一觉醒来疑为回到中世纪。现代化执法机构面对政治干预就一筹莫展,接下来的反贪大戏,慢说“中了邪”的洋人窃笑不止,早已开窍的大马人也当它是马戏团的吞火秀,没有人当它是一回事。

刘胜权在反贪大会上说,“大马反贪污委员会、警方以及国家银行都是独立机构,要调查现在正发生的丑闻或危机,不须受到首相的指示”,不过,“中了邪”的洋人和没“中邪”的大马人有多少人相信,就是另一回事了。

反贪会在首相署麾下办公,官员可随时“被调职”到首相署上班;首席专员要首相点头才能上任,这叫常识。它不是一个向国会负责的调查机构,国会无权决定其资金运用及人事安排。

警方、国家银行的独立也是如此。大马财经界吹捧多年的国行总裁洁蒂最近沉默了,连“7亿美元丑闻”是否应调查的事,也不说了。国会公共账目委员会最近官运亨通,多人拜官当部长去了,原本风风火火,声威赫赫的“一马调查特工队”也散了。总检察长阿都干尼“被退休”、国行总裁洁蒂被调查、警方政治部副总监“被调职”、反贪委员会高官“被调职”。凡此种种,都证明我们的“独立”实为“半独立”,或“不独立”。

“中了邪”的洋人当然也明白大马不是美国。在花旗国,检控官史达尔连克林顿总统的情事也要翻出来供国会审核,以便决定是否弹劾;马国借调到反贪会的副检察司不知为何失踪了,还引起各种猜测。

反贪会先天不足,已是众所皆知的事;发生了“赵明福神秘坠楼案”,它已是印堂发黑、气数已尽;调查巴生港自贸区事件,把前交通部长敦林良实控上庭,后者却无罪释放,毫不客气的回击反贪会;调查前砂拉越首长泰益,他直斥反贪会“调皮”,后果就不了了之。如今有人询问反贪会有关“7亿美元丑闻”的事,答案当然玄之又玄,这根本不是它这个“级别”的官可以过问的事。

在政治博奕当中,巨头都可能阵亡,何况区区反贪会?出师未捷身先死是必然的,没有英雄为它流泪。办再多的国际大会,不过多了几个“羞耻日”,以及多了几个“中了邪”的洋人和没“中邪”的大马人。

黄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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