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佛海峡对岸的李光耀老先生正在医院疗养,此岸另一位九十高寿的政坛老将马哈迪却是越战越勇。敦马对著丑闻频传的“一马发展公司”(1MDB)连开三枪,火力十足,不达目的,誓不甘休。

对马哈迪有认识的人,都不会怀疑他的战斗力。从东姑阿都拉曼执政的年代开始,马哈迪就是一名“与人斗,其乐无穷”的悍将。他作为敦拉萨的马前卒炮打东姑、掌政后先后斩下慕沙希淡、安华到阿都拉三位副手;在与王室的权争中修法削了王权,在巫统党争中也把五位大法官拉下马…。

上周日的“巫统勤王大会”摆出了160位区部主席为纳吉保驾护航,却无法阻止敦马对1MDB开炮。马哈迪的部落格指警方应调查1MDB,并说如果人民不满意政府对1MDB的解释,可能使国阵失去政权后,他的部落格(http://chedet.cc/)竟然“热爆”暂停,各种阴谋论更像野草那样疯长。

“巫统勤王大会”过后, 一份“下届首相龙虎榜”却在此刻展现,位列仙班的从希沙慕丁到安华一字排开,名列榜首的希沙表示“龙虎榜”不怀好意,志在离间;其他人则对这份名单各作解读,或一笑置之。按照目前的行情,这份排行榜虽然争议不断,但也呈现出巫统在“后纳吉时代”的权力争夺战己经开始。

我们可以说,这份民意调查的采样不足(只有1008人参与电话调查),问卷的设计、调查的对象等,都有改进空间,换了另一家调查机构可能出现不同的结果等。但在其他民调机构巍然不动的时候,默迪卡民调一马当先,也刺激了人们对“未来首相”的想像。或许,当成智益娱乐也无妨。好莱坞明星排行榜、权力排行榜都不过是靠估,猜中无奖,猜不中就在一边纳凉,思考如何再押一注。在政坛越来越像娱乐界的时候,寻常百姓在咖啡店和网络面书论世局、评领袖,不也如是?

按照权力排行榜的成绩,前面几名都是巫统的大小当家,也意味未来的大马仍由巫统说了算。至少,参与这份民调的1008人当中,绝大部分是这么想的。巫统从建国迄今都掌握大权,308和505两届大选,民联把马华、民政、人联和国大党打得落花流水,却未动摇巫统和土著保守党的江山。

安华入狱, 民联内争也使很多人对下一届大选不敢乐观,这份民调虽然在早前调查,但也反映了当今的一种氛围:巫统还是核心,得巫统者得天下。民联领袖进不了排行前列,绝非偶然。

然而, “下届首相龙虎榜”究竟只是在固定时间所作的一种估算,如果1 M D B 或其他议题, 如消费税( G S T ) 或金融危机等发酵, 加上权力排行榜上的诸侯互相结盟或拆伙,政治行情就会出现新的变化。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敦马磨刀霍霍,却没有能力扳倒纳吉。排行榜上位列前矛的那几位,还需要纳吉的“祝福”,会跟马哈迪“情义相随”的,暂时都躲在云深不知处,直到行情高涨时,才会有人意当刺杀凯撒的布鲁塔斯。

巫统内战由马哈迪开了第一炮,如果没有后来者,戏就演不下去了。

黄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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