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大经济体美国让黑人总统奥巴马当家,全世界似乎都很兴奋。不管奥巴马掌权的“那些年”到底让美国和世界的幸福提升了多少。

世界第二大经济中国也在选当家,习近平会怎样改变中国和世界,大家都想知道。两个大国选当家,虽然是“他们家的事”,但当家的政策影响了全世界,又变成“全球社会的事”。中美大国选当家,全球小民看热闹,此其时也。

马来西亚不管是不是1Malaysia或者Truly Asia,在咖啡店、酒馆、嘛嘛档、网络、面书甚至微博,都有无数观察员和评论家指点江山,而不是看哪位政商大腕或是电视名咀说了算。从文学到政治,足球到明星,性丑闻到政治丑闻,一路吹打弹唱,看门道和看热闹的都有话说,也算从门缝里挤出一点精神鸦片和言论自由了。

奥巴马再当总统,美国还是美国。该打的地方继续打,该印的钞票继续印,不管Obama Style还是Oppa Gangnam Style都是一种可以预见的Style。

但中国却不一样。没有人可以告诉你习近平是什么Style,他怎样改变中国和世界。但乐观的成份居多。至少,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所所长郑永年是这么看的:

“如果在二十年之后来看中国今天的十八大,那么届时人们很有可能把十八大视为是中国现代政治的元年。”

郑永年对中国政治转型的变化多有卓见。他的《十八大与中国现代政治的诞生》,为理解中国新政局提供了一种通透的解读。

根据郑永年的看法,中共权力结构起了变化,过去由一名强势领导人“说了算”的时代,一去不返。没有“领导人能说了算”之外,党内政治竞争开始,各方势力被迫接受对方的存在,以换取“和平共处”;各派力量互相冲撞的结果,原有的政治制度设计被迫要修改。由此,可能产生新的局面。

习近平比过去的领导人受到更多的注目,除了中国崛起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之外,也因为他登上权力顶峰的方式,与过去由现有领导人“钦点”下一位续任者的做法不同,反而像是各方权力制衡下的结果。因此,奥巴马遇上这样的对手,到底会怎样应对,全世界都在看。

对小国马来西亚来说,两个大国选出新当家虽然不会在外交上有什么变化,但美国的印钞机继续开,热钱难免流入市场,股市、商品、房市今后不免波动;南海问题今后也必然是焦点所在,但东南亚国家如何在两大强国之间博奕,以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和空间,才是硬道理。

毛泽东“输出革命”的时代过了,“韬光养晦”也是邓小平卅年的战略,那时的中国国力远不如现在。中国崛起下的习近平当家,会否重启中国历史上的“朝贡体制”,发展出以中国为核心,逐渐幅射到东南亚及亚洲的影响力圈子?中国的资本、移民、商品、技术,甚至是生活方式及文化品味,都会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和形式出现,并散布东南亚国家;而东南亚国家“与龙共舞”,如何知所进退,也是必需严肃思考的问题。

可惜,此间的中国研究还没有观察奥巴马,还是研究习近平是什么Style。

黄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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