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8日星期六下午前往新街场富贵生命馆吊唁林连玉基金前副主席李亚遨老师。他原名李芳钧;“阿德”是现任林连玉基金主席候渊富称呼他的。渊富兄人在海外不克出席吊唁,原来他们早在70年代在东甲沙益新村金山脚下认识姚家7姐妹和东甲时不小心结识的。
我和李亚遨老师近几年才有交往。二年前林连玉基金四君子(赖兴祥、吴建成、姚丽芳、李亚遨)到访元生交流并一起午餐,大家谈的很开心。
我们有一个5人WhatsApp群“林兄有约”是2022年5月3日赖兴祥创建的,后来才知悉亚遨的背景,原来都是70年代马大华文学会精英之一。我念尊孔国民型中学期间深受“春自人间来”的影响,记忆犹新的一首:
我们的力量不花在麻将台,
我们的力量要开山修路;
我们的拳头,不打在沙包上,
我们的拳头,要打尽虎狼;
我们的脚步,不留念情人道,
我们的脚步,要踏上征途;
举起我们的脚步,
要踏上光明征途,
我们要踏上光明征途。
后来春雷大汇演被封杀,切断了那么好“青春闪光”的艺术光明素养。中学“毕业”后我毅然决然的选择回老家东海岸,试图让那文化沙漠化为绿州,也将春自人间来的歌曲传播。现在回想起来,当年也挺够大胆的,或许那是信仰的力量,对祖国与人民有更美好生活和大同世界的憧憬吧。
2年多前李亚遨老师写了《春自人间来》50周年文章,尔后我在《中国报》副刊也写了一篇,吴建成校长阅读两篇文章后有所感触,作了一首诗:
《逝者之遥冀》
聚散沧桑经远去,
陈年旧事又重提;
旦旦誓言为普众,
妖魔如故舞深秋。
滚滚春雷空不雨,
彩虹未现春逝矣;
忽报东方雷声躁,
残云风卷变天急!
去年吴建成校长“选择”在513告别,李亚遨知悉几年前元生基金会执行长陈亚才、大阳光黄金城,曾经和吴建成、赖兴祥、陈锦松等巡走东海岸吉兰丹,到过丹州中华独中,也曾经一起到勿洞友谊村与和平村。吴校长的“突然离去”,肯定对亚遨有某种程度的打击。
李亚遨在5人群里是唯一回应我的文章与对话的人。他写到:你可以以你的生花妙笔写一篇啊。
吴校长告别时,我刚好在中国,后来也没续写关于吴校长的相关文章。我想,这篇就一起写吧,写李亚遨老师和吴建成校长吧。
11月8日《东方日报》刊登了我写丁春光万里骑脚踏车去北京天安门的文章〈文士暮年,壮心不已──记丁春光的“骑行万里路、祝福马中情”〉。
李亚遨回应说:羡慕,也只能羡慕,健康状况欠佳,不得不辞去林基金董事职务。11月8日我获悉他决定辞去林连玉基金的职务,那天在富贵纪念馆与李夫人交谈证实了此事。
李亚遨为正义为华教默默耕耘一生,真的令人敬佩啊!像赖兴祥校长在70年代同学群写的:“芳钧同学的离去,带给我们许多伤痛,虽然这已是预料中要发生的事。”
“过去几年,芳钧同学多种病痛缠身,曾中风、肾脏无法有效操作、肠胃有问题、坐骨神经痛等,最后不堪淋巴癌魔侵袭,终于离开我们!和建成一样,芳钧是我们70年代马大华文学会同学中的标杆性人物。”
“这几年,芳钧都是在抱病的状态下,为还原我国华教历史、落实林连玉精神、伸张社会正义的理想和事业,默默耕耘到最后一刻,春蚕至死丝方尽,令人痛惜不已。”
张永庆校长面子写:“旗帜鲜明的亚遨走了,一代理想主义和实践者的殒落,凋零,我心凄凄,记取他有傲气和傲骨。”
陈亚才在面子缅怀:“林连玉精神奖增添跨族群奖项,也是一项跨越,经过多年的用心经营,逐渐获得跨族群的认可。精神奖评审结束后,评审委员会都要为每一位得奖者撰写得奖理由。这项工作亚遨先生通常都会自动请缨。
如果说林连玉、林晃昇、沈慕羽、陆庭谕等等前辈是华教领导者,那么莫泰熙、李万千、李亚遨等是日常繁琐业务的执行者,尤其在华教论述与文字传播方面,更是费神费力。简言之,他们是身体力行的维护者和践行者,实质体现林连玉精神”
李亚遨老师12月26日告别的消息是陈亚才和赖兴祥前后通知。1226是个重要日子,也是中国伟大领袖己故毛泽东主席131周年冥诞纪念日,很巧的,我刚好和家人在日本的仙台,26日早上10点从酒店打车去日本仙台东北大学,和鲁迅雕像合照。
中国文豪鲁迅于1904至1906年间在仙台医学专门学院学医。然而,当时感悟挽救民族之魂为当急之务,毅然弃医从文,转投文学运动。这里是他转念之地,故立雕像永远记念。
1936年10月19日,鲁迅病逝于上海。尽管百年已过,被誉为“民族魂”的鲁迅先生,他的文字依然穿越时光,给今人警醒。
顿时想起近期在张永新老板书店里看到李万千老师的鲁迅马来文版,是李亚遨协调出版的;又忆起70年代在尊孔国民型中学当图书馆副总管时,负责到吉隆坡苏丹街的上海书局为图书馆添购几百本中文书时,除了巴金的《家、春、秋》和《爱情三部曲》,高尔基的《母亲》、《童年》、《一位著名医生的生活道路》、《牛虻》;鲁迅的书有:《彷徨》、《阿Q正传》。鲁迅的名言一直让我惦记:“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写到这里,李亚遨老师或可誉为马来西亚的鲁迅,希望今天明天后天的祖国能有更多像李亚遨、吴建成这样的人。愿李亚遨老师和吴建成校长的精神常在、永垂不朽、永在怀念中。
有的人活著,但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