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巴州选举落幕,谁任首长,哪个联盟胜出对华社似乎已不太重要,反而火箭全军覆没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探究其原因,除大环境变化导致政治气候变异之外,还有诸多主客观因素值得关注。

这次选举和五年前的最大差别是行动党扮演角色的差异。五年前,因喜来登政变,行动党在中央被变天,由执政成员党转变成在野党。不到半年时间,由沙菲益领导的沙巴州政府因议员跳槽而被迫解散州议会。在这之前的2018年509大选,沙菲益领导的民兴党是希盟成员党之一。希盟也在沙巴州选中胜出,行动党在沙巴为沙菲益领导的执政联盟的成员,被分配到2名州部长和2名州副部长。

2020年9月的沙巴州选举,国盟与国阵连手,与沙菲益领军的民兴党+希盟展开对决,结果国盟+国阵胜出,沙巴土团领导人哈芝芝出任首席部长。2022年第十五届全国大选后,希盟与国阵、砂盟和沙盟合组团结政府。此时,沙巴国盟也因有人出走而出现分裂,哈芝芝和慕尤丁关系发生微妙的变化,国阵与沙盟的合作关系也出现裂痕。2023年1月哈芝芝重组沙巴州政府,行动党受邀入阁,令民兴党不是滋味。民兴党把这件事解读为行动党的投机行为。

此次州选希盟曾经的盟友的民兴党和民统皆站在对立面已成为竞争者。面对民兴党的指控火箭显得无力反驳,在上阵的8席全输,并且大部份落入民兴党手中。

竞选期间就发现到希盟缺乏课题,身为执政成员党的火箭与过去扮演的反对党角色调换。面对沙巴选民,火箭陷入尴尬的局面,过去火力全开的打贪论述,如今却避而不谈。之前沙巴州政府集体涉贪的传闻更成为希盟的软肋。从两周的竞选期的座谈会、群众大会前来聆听者稀稀疏疏的情况,即可断定希盟的选情不妙。

不容否认,行动党选前的内耗也折损了战力。自2008年邱庆洲开始,党内派系相互排挤,组织力量被分化,过度向对自己的同僚开刀,让基层感到心寒。扶持精英,忽视草根基层,最终只能吞下群众远离的恶果。

唯一让行动党感到些许安慰的是第十五届大选前举行的砂拉越州选举,行动党当时输到仅剩下2席。但在随后的第十五届全国大选,竞选9席,尚能拿到6席,较2018年大选仅少1席。或许选民对州选和国会选举持不同的态度。对沙巴华裔选民而言,转投民兴党本来是要教训行动党,遗憾民兴党功亏一篑,凑不足过半议席。

行动党往后要翻身,难度还真不小。这次选举是第十五届全国大选以来表现最糟糕的一次,也是倪可敏和陆兆福领导以来的第一场战役,没想泥路难行,往后要如何翻身,还真让人伤脑筋。

郑名烈

厦门大学历史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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