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学五年级的学生,近半年来面对同学以语言及肢体攻击的霸凌行为,导致她对上学产生恐惧,甚至需要接受心理辅导并转介精神科。惟,在家长多次向校方作出反映后,却被轻描淡写为“小事”处理。

根据这位小五生的母亲杨女士向媒体透露,她孩子所遭受的霸凌包括饭盒被移走、眼睛被打伤、同学以书本拍打背部后还被警告和辱骂“去死”、被锁进厕所里,以及书包和置物柜被翻查等。

从教师针对杨女士的讯息逐一回应时,针对被锁进厕所一事,竟以“厕所玩笑事件”来标签,并形容“该事件属于学生之间嬉戏及不当的玩笑”。看完这句讯息后,我仿佛明白了这名小五生被霸凌后还求助无门的无力感……

我曾在2024年3月28日刊登的《大人都在哪里?》及2025年1月8日刊登的《从化花名看校园霸凌》里提到,一般的校园霸凌表面看是单一事件,但大多数并非偶发事件。那些施暴者很可能是校园霸凌的惯犯,从言语霸凌升级到肢体霸凌,也非一朝一夕就有的“勇气”。

尽管我不敢断言每一起校园霸凌都是如此发展,但问题的症结往往在于校园霸凌就像是英文俗语说的“Elephant in the room”,意即问题因过于庞大或麻烦,而导致没人愿意去碰。尤其是言语霸凌难以证明,也因此,就算被霸凌者告知师长,也可能认为只是小事或玩笑,殊不知这些举动都会成为纵容。

无论是日前吉打双溪大年一名16岁华裔中学生被同学袭击致脑震荡、左眼眶周血肿及左眼创伤性葡萄膜炎;抑或这次威南小五生被霸凌至需要接受心理辅导并转介精神科;甚至是国防大学(UPNM)发生热蒸汽熨斗烫伤学弟、学员被踩踏至脊椎和肋骨骨折外,以及玛拉工艺大学(UiTM)学员被教官虐待致死案等,肯定都是从看似开玩笑的“温水煮青蛙”开始,正因为校方、家长甚至同侪觉得不严重,进而引发成更严重的情况。

正是家长和师长眼中的“比较顽皮坏蛋”抑或“玩笑”,每一次看似“小事”的忽略,成了我们对加害者的默许。正因为大人们抱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态度,才让星火酿成一发不可收拾的祸害。也因此,每一起霸凌事件的发生,都是家庭与学校教育双重失守的共同失职。

当我们总在悲剧发生后才追问“为什么没人阻止?”,我们也必须勇敢面对——是不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曾是那个视而不见的大人呢?

梁洁莹

左手拿笔,右手拿麦的自由工作者。对新闻伦理、性别和劳资议题尤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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