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的关税算法,其实很简单粗暴。即是,如果美国与一个国家有贸易逆差,那就用增加关税来补上。打个很简单的比方,美国与某A国有贸易来往,A国每年进口100元的美国货,而出口120元的A国国货到美国,美国就增加20%关税,来填补这个20元的贸易逆差,以求达到平衡。

这个简单粗暴的做法,实则已经违背了美国在国际贸易的宗旨,可以说是背叛了全世界。再者,特朗普可能在政治上达到其经济目的,但经济上是一场豪赌,赌一把全世界都会向美国低头,让美国捞上一笔“横财”。其风险,也就是今天专栏的标题“全世界将逐步向中国靠拢”。

先说说此政策对美国经济的影响。多数额外的关税不是由出口国承担,而是由进口国美国的百姓所承担。很多时候,就连美国本土企业,如苹果手机,都是在中国和其他国家设立出产链。其原因,在经济学上是基础:节约成本。在靠近资源和低廉且高端人力的地区设立生产线,可以大大节约生产成本。而不是美国企业的产品,则是其他国家特产,更能价廉物美的卖到美国境内。

特朗普与世界的关税战,不要求完全达到贸易顺差,而是降低逆差。很多国家靠著出口到美国,为国家带来盈利。对美国经济而言,这就意味著,很多进口产品,包括食物,半成品,电子产品,科技产品,天然资源等,都会价格提升,给美国本土带来一波通货膨胀。

其次,很多产品的生产线,会搬回美国,由美国本身来生产。这就意味著,本来可以以低廉成本,在其他国家生产的商品,因为搬回美国的生产成本提升,也会造成物价抬高。

但,豪赌风险的另一面,就是物价提高,在经济学上,这不是资本家操作所得,而是政府保护主义的体现。这个保护主义,会增加国家税收,如果用得妥当,可以刺激本土经济,增加商家收入,降低对国外的依赖,以及增加就业机会。若如愿以偿, 那么这将是特朗普的政绩。

笔者认为,美国本身崇尚贸易自由。这个政策,是一大部分美国国民,执政党和反对党的一些代表,甚至司法都不认同的。这几十年来,美国一直推崇贸易自由理念,反对关税,譬如泛太平洋贸易伙伴协议,以及双边自由贸易协定,旨在消灭关税,让世界货物流通更顺畅,降低成本,提升全世界人民生活素质。

中国双赢政策

但是,今天的特朗普,却硬生生的把美国几十年来建立的国际领导地位,拉回“本土政治”,一切以牺牲世界来达到美国本土的利益最大化。这是一种背叛,好像银行给了你低息贷款,美名其曰要协助你经商,但你借贷了后,却将利息提高到惊人的程度,以达到银行本身利益最大化。

中国在国际社会,主导的是双赢。一带一路,是中国协助世界建立基础建设,提高双边贸易的国际化政策。中国因低廉成本且高端设施和人力资源,成为了世界工厂;同时因其庞大13亿人口的消费能力,也是世界最大的市场。即使说,中国可以卖给任何国家任何物品,也可以买进任何国家任何物品。当然,整体上今天的中国若和美国相比,中国还是差了几节。但是随著中国在人工智能和其他科技领域的迅速发展,终有一天会赶超美国。

马来西亚和中国的贸易,已经超越对美国的贸易。差不多任何美国产品,都有中国替代:特斯拉对比亚迪,苹果对华为和小米,麦当劳对米雪,卡尔文对海澜之家,迪士尼卡通对哪吒,美国货,不再是唯一选择。同样的,纽约身为世界投资中心,也面对著上海和香港的慢慢赶超趋势。

面对著美国关税,一些国家,尤其以中国为首者都不太大力妥协。既然要提升关税,很多国家在谈判之际,也在努力寻找出路。现在的国际经济还是被美国牵著鼻子走,还是以非常稳定的美元作为货币。倘若美国坚持放弃领导世界的经济,走向本土政治,那么未来,人民币取代美元,不是毫无可能。很多国家情愿依赖始终如一的中国,好过变幻莫测的美国。

戴子豪

律师兼评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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