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父亲病逝不久的那个傍晚时分,业华伉俪和丽兰如约同车一块到来。上菜之前,席上所谈,餐聚之后,净是同一桩陈年往事。封尘久远,一言难尽的心痛过去,说起来像是昨日刚发生的你想不到,一幕幕触目惊心全在眼前坠下,排队舒展。

天地入夜满城黯然之中专注这样一个预知必然伤感的主题,对话的气氛格外难受,也特别无可奈何。就像案发之初南下北上多次问米的过程,没有预期的信息;问无可问,后来自然也就no further action,不得不暂缓一边,以后再说。

毕竟,曲折离奇的案情演绎,有的判断清晰有的记录模糊,凭借藕断丝连的线索到底要如何跟进,确是一道异常艰辛的难题。反正这个国家任何热点话题必然渐行渐远。随著时间的不断推移,最终总是沧海桑田,没人提起拖棚歹戏。

既然这样,到了这把不再做梦的年纪,那些大咖七情上脸信誓旦旦的言之凿凿,我不曾相信也不会相信踌躇滿志的洋洋洒洒。台上尽管激昂澎湃,振聋发聩那不过是配合演出的节奏。一回到家,卸妆以后,谁还记得本来面目长什么样呢?

纵然经过这些年月政权交替的跌岩起伏,体制不改体系依旧,一切标准作业流程亦然没有显著的长进。年度的祭奠是个刻意被看见的传统仪式,文告的内容悲痛如前,新闻的报道篇幅小了。后来一些该来的人甚至都没来,也不告诉你怎么不来。

餐后转移阵地到新村老厝改建的咖啡屋继续说起这些谈到那里,明亮的灯光干净的餐桌下核心的焦点始终没有改变、只是偶尔也调侃我们人微言轻的自不量力。说到底,怒发冲冠的理想是一厢情愿的单思:你想你的,他做他的,永不相逢。

是新一年的另一轮纪念日了。一样的月光,一样的喧嚣。日子如常,柴米油盐酱醋茶;该做工的做工,已升官的升高。每年正月春节,继续恭喜发财,彬彬有礼地回答Thank you very much。

梦醒时分,错误的别离如今怎么被定论无须跟进是另一团悬念重重的不解之谜。夜深之后,彼此告别之后;前后一年之久,大家不及相见。丽兰也已经十六年没有和她哥哥一起吃过一顿团圆饭了:被雷劈了,谢谢火箭。

杨善勇

时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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