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4月26日投票日仅剩一周,霹雳州亚亦君令州议席补选已进入选战中段。三位候选人分别代表国阵(巫统)的莫哈末尤斯里、国盟(伊斯兰党)的阿都海敏,以及社会主义党(PSM)的峇娃妮,正于基层展开一场沉静却关键的政治拉锯。

虽然这场三角战不如全国大选般声势浩大,但其象征意义不容小觑。这不仅是巫统能否稳住堡垒的战役,也是团结政府成立两年半施政表现的一次“期中考试” 。

一国两州的“国阵精神区”

亚亦君令州议席隶属打巴(Tapah)国席,与另一个州议席积莪营(Chenderiang)一同构成“国阵堡垒”地带。国席由国大党胜出,两个州席一个原由巫统掌控,一个由马华把守,形成国阵色彩浓厚的特别选区。

尽管全国政治已历经多轮洗牌,但巫统仍在2022年保住了亚亦君令的席位,可见巫统的基本盘未完全动摇。然而,这一轮补选的“温度”明显偏低,街头巷尾缺乏明显热度和车队气氛都略显平淡。加上刚过完开斋节和清明节,游子的回乡投票的意愿相信不会太高。笔者预测此次投票率仅介于60%左右,成败将取决于“谁更能动员催票” 。

年轻选民是兵家必争之地

亚亦君令选区种族结构为马来人占56.4%、华裔21.1%、印裔14%。这是一席马来人占优势的选区,也是巫统和伊斯兰党正面对垒的主要战场。

但真正可能左右战局的,不只是马来基本盘,而是那群“后2018年选民”所构成的关键变量。数据显示,亚亦君令从2018年的2万5294名选民,跃升至2022年的3万2858人,净增7564人,主要是通过自动登记与Undi18机制纳入的新选民。估计其中有4000至5000人属于首次投票者,占总选民约12%至15%。

正因如此,不论是国阵还是国盟,在竞选活动上都将主轴锁定在“年轻选票”。从篮球比赛、电竞赛、青年讲座到TikTok内容铺排,两边阵营均不约而同加码Anak Muda元素,围绕“第一个7000票”的青年群体展开争夺战。

第三势力能否带来意外惊喜?

代表社会主义党的峇娃妮虽被视为“边缘候选人”,但其吸票潜力不容忽视。特别是在华裔与印裔选民中,一部分人对希盟持续妥协感到失望,对巫统又缺乏信任,而国盟更非其选项,峇娃妮与PSM的存在恰好提供了“表达不满”的另一个出口。

尤其在近日多个课题争议不断——从百年兴都庙被迫迁让、国旗徽章政策引发校园不满、华教义演风波、气爆灾民援助靠募款,到陆兆福“静静论”引爆草根怨言,都可能影响到“第二个7000”希盟基本盘中非巫裔选民的投票意愿和倾向。

与此同时,来自大马民主联合阵线(MUDA)的赛沙迪也公开宣布助选PSM,并与被网民称为“马来青年CP”的绯闻对像贝拉是否能够趁机同框露面,无论能否催动年轻票,至少话题性十足,为沉闷选情带来一抹变数。

行动党“缺席”?隐藏讯号待解读

引人关注的是,身为团结政府一员的行动党高层在此次补选中显得异常低调。尽管4月19日该党在安顺举行大型筹款晚宴,多名部长级领袖到场助阵,但却未“顺道”为盟友巫统候选人站台背书。这种“技术性缺席”的安排,背后是否意味著什么?都值得继续观察。

静水深流的补选,也是一场信任考验

这次亚亦君令的补选表面上平静,实则波涛暗涌。它不仅是一场州议席的争夺,更是马来西亚政治格局微调的风向球。

早前我在988电台《时事100度》节目中提出,这场选战的核心结构可浓缩为“一个9000、两个7000”:国阵必须守住约9000张的基本盘,国盟主攻的,是2018年至今激增的7000多名年轻选民,而另一个7000,则是来自之前选择希盟的选民。

这三组票源的动态,不仅牵动选情,也折射出民意。投票率偏低、选民冷感,或将进一步加剧团结政府的压力;而若PSM取得意料之外的成绩,更可能对主流政党结构发出一道深刻的讯号。

PSM虽难以胜出,但这次补选对他们而言,是一次珍贵的政治演练机会。在第三势力尚未成气候的当下,这类补选正好作为动员基层、累积能量的实战场。尤其是面对团结政府与国盟都未能满足的选民情绪,PSM或许无法撼动胜负,却可能成为“抗拒主流”的情绪出口。

最终,呼吁亚亦君令的选民用手中一票表达你对国家治理的期待,不论是选择延续、警醒,或开启新的想像。每一张选票,都是对民主政治的提醒,也是对国家未来的参与。

程盟凯

90后斜杠人。智库政治分析员、活动策划人、魔术顾问,也是药学士。独中生,曾在台湾成功大学修药、马来西亚国立大学UKM读商,左脑规划活动,右脑拆解时事,脑洞偶尔用来变魔术。长期关注社会与政治发展,从多元视角解析时事课题,在理性与创意之间,找到有趣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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