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前,笔者在一个公开论坛,以国语马来文探讨种族和谐的课题。那一场论坛只有一位主讲人,即是笔者本身。一个多小时的演讲,被分成多段,每每发生相关课题时,就会有人将相关的一段剪辑出,在TikTok和脸书上传,且都是过百万的浏览量。
其中两段,就是笔者被问及华裔和印度裔在宗教和教育的看法。自多年前起,印度神庙和华人学校,都是这两个民族的心头肉。
先说一说大致上这两个民族在宗教和教育的看法。曾经一位印裔前副教长告诉我,在一个泰米尔老师的聚会,他问及,若只有一块钱,要捐给学校还是庙宇,老师们会如何做出选择?其答案确实令该前副教长惊讶。100%捐给庙宇。我们不能用有色眼光看待其他族群。在印裔社群中,对多数而言,宗教是生活的首要支柱。当然,也有部分印裔以教育为主。
而对华人而言,教育,是所有课题中最被看重的一环。依据大多数华裔的重要程度排列,先是教育,然后经济,之后才是宗教。与印裔和马来同胞不同的地方是“文化”。多数马来和印裔文化,是与宗教挂上边;而中华文化,则是与教育融合。即使说,马来文化和印度文化,大部分带有宗教色彩;而中华文化的精髓,则附于教育。
同一个论坛,我也解释,一般上在2-30年前开始,华社要建筑寺庙的程序。第一,民间信仰会先“请示”上仙,以圣杯或其他方式获得指引;而佛教道教则有其他的开启模式。第二,会选择地段。第三,会先筹款购买地段和建筑寺庙。这个时候就会有筹款宴,寻找商家和政治人物等等。第四,筹够了经费,才开始建庙。第五,如果香火旺盛,则会一步步把庙宇扩建。第六,当建到一定规模,则会将其转成区域的旅游地标。一步一步,合情合理合法合规,不会产生太多问题。小型拿督公坛除外,很多非法建筑的拿督公坛,若被地主要求,都会很爽快的搬迁。
有一次,笔者与一众马来和印度裔年轻政治人物,在一所吉隆坡的华小参加一个晚宴。笔者带领他们到捐款者碑。其中一块碑,记录的是超过1万令吉捐款,单单这一块,就有不少过5间寺庙。当笔者告诉他们,维护华教,就连寺庙宗教都会捐钱资助。这是其他族群觉得不可理喻之处,也凸显了中华民族再穷不能穷教育的心态。
然而,笔者提的是学校,而不止是(华校)。华裔父母注重单位是教育,其次才是华教。也就是说,教育的素质,凌驾于华教。就拿一个非现实的对比,来体现这个情况:在经济能力允许的条件下,华裔父母在平平无奇的华校,和著名英语国际学校做出选择,至少90%的父母会选择后者。甚至很多柔佛州父母,不惜让孩子越过长堤,到新加坡求学,虽是英语教学,但素质很好,且有两节母语课。
兴都庙处境
印裔同胞的情况,则与华裔大不相同。马来西亚有著上万座兴都教庙宇,有很多都没有合法地契等文件。泰米尔学校的情况,与华小相比,实属天渊之别。印裔政客与华裔政客的主要课题之差别,在民生经济课题过后,前者关注庙宇,后者关注教育。
在同一个时期,印裔政客都围绕著吉隆坡一座没有地契,非法建成的寺庙。这座寺庙虽有数十年的历史,但没有被国家文物局列入国家文化遗产。即使说纵使年份悠久,但历史价值不足以让国家来保护其存在。而华人政治人物,则围绕董总和统考相关课题。
昨日的国大党,马华,就是今日的行动党和公正党。民联希盟在野时,印裔政治人物常以寺庙问题攻击国大党;华裔政治人物则常以华教问题,如统考、批文、制度化拨款等来攻击马华。至今,很多印度寺庙还没获得被允诺的地契,处于非法的状态;同样的统考依然没被承认,且教长还在国会回答,不会考虑承认;没有新的建校批文;没有制度化拨款。
印裔寺庙课题,面对的是法律,即是非法侵占他人土地;而华校的课题,面对的是政治人物的承诺。这些承诺,他们今时今日都没有履行,同样的,也是这些承诺,令到华社今天对他们感到失望。无论是印裔的寺庙,还是华教课题,笔者期望政治人物能够面对现实,面对法律,面对自己,在野时,不要为了反对而反对,并且做出不能履行的承诺来攻击政敌,给人民带来虚假的希望,然后令他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