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古毛州议席补选的成绩有点意外,虽然投票率仅有61.51%,低于六州选举的69.18%,但希盟的多数票仅从4119张略减至3869张。仔细根据统计分析资料,希盟在各族群的支持率均有所增长,最明显的是军警票出现大幅度的回流。坊间戏称这是公务员加薪的效应。当然,国盟执意要派土团候选人上阵,舍弃胜望更大的民政党代表,加上伊党和土团貌合神离,这是最大的败因所在。

整体而言,从得票数来看,团结政府和国盟仍然个自维持原有的基本盘。但希盟的行动党派出年轻华裔女候选人的策略奏效,不仅稳住华人票,还将支持率由85%推高至88%,另外印裔选票没有转向,加上公务员选票的回流,才是成就这场胜利的主因。

由于这场战役是发生在雪州,补选前又属于希盟的选区,因而团结政府是在本身的主场作战。希盟占据主场优势,加上采用稳守基本盘的策略,以及对公务员群体加薪的示好动作,最终漂亮胜出,但此次选举成绩不足以说明未来整体的投票趋势。倘若补选是落在希盟在雪州的12个边缘选区,或著国盟胜出的11个灰区,对评估公务员加薪后的效应更具参考意义。即便加薪是个好消息,但非公务员享受不到好处,在百物飞涨,在个人可支配所得未显著改善之前,对执政者的信任度一般不会出现太大的转变。如果发生补选的地点是落在非团结政府执政的州属,希盟受到的考验会更加大。因而新古毛州议席补选成绩还不足以作为衡量混合选区选举趋势的基准。

安华自上任首相以来,在振兴经济方面做出系列配套,积极招商创造就业机会,公积金增设第三户口,供民众应急之同时也刺激消费,对GDP有一定的贡献。无可否认,安华非常用心的设法提振低迷的经济,如能在来届大选前取得强劲复苏的效果,将会获得新选民及中间选民的支持。相反的,由哈迪阿旺领导的国盟中的老大伊斯兰党,除了宗教和种族议题之外,对经济几乎没什么看法,伊党治理的州属在经济方面也搞不出名堂,贫穷问题拖久了老百姓也会失去耐性,绿潮的魅力与经济的果实何者为重答案并不难选。

郑名烈

厦门大学历史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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