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著美国圣诞节假期即将到来,圣诞礼品的抢购潮,正让数千公里外的东南亚制造商承受巨大压力。(图取自网络)

(华盛顿15日讯)随著美国圣诞节假期即将到来,圣诞礼品的抢购潮,正让数千公里外的东南亚制造商承受巨大压力。由美国关税引发的供应链冲击,正重创从手套、耳机到玩具等各类出口商品。

据外媒报导,制造商在过去1年的大多数时间里,试图因应关税带来的冲击。关税不仅推高了生产与物流成本,也打乱了交货时程。如今,季节性需求的突然飙升,进一步加剧了这种压力。

大马纺织制造商协会(Malaysian Textile Manufacturers Association)副会长、同时也是纺织公司负责人伊万沙姆(Ivan Sham)表示:“每个人都在手忙脚乱地调整。”

尽管并非东南亚最大的成衣出口国,大马仍成功将自己定位为中国的替代选项之一,向美国供应包括针织与钩织睡衣、手套以及棉混纺纺织品等产品。

关税不仅推高了生产与物流成本,也打乱了交货时程。(法新社档案照)
关税不仅推高了生产与物流成本,也打乱了交货时程。(法新社档案照)

制造商竞争更激烈

在今年夏天遭课征19%的关税后,这个东南亚国家与华盛顿签署了1项贸易协议,以维持其进入美国市场的管道,同时也因此向美国主要制造商开放市场,面临更激烈的竞争。

美国关税并非只针对大马,而是全面施加于该地区的低成本出口国,包括越南、寮国、印尼等,进一步将它们卷入华盛顿与北京之间日益加深的结构性竞争。由此造成的供应链紧缩,不仅推高了美国节庆零售价格,也预示著东南亚在全球经济体系中地位的深层重组。

大马对美国的针织品出口,在6月仅为3万9000美元(约15万9500令吉),7月便攀升至14万8000美元(约60万5200令吉)。产业协会数据显示,虽然总额仍不高,但已足以反映出企业赶在最终关税期限前出货的急迫心态。

8月出货金额达到24万4000美元(约99万7700令吉)的高峰,原因在于美国进口商试图分散对中国、孟加拉与越南等传统成衣生产基地的依赖,而这些国家面临的关税税率更高。

对此,伊万沙姆透露,部份来自美国的小型进口商,正催促在8月7日关税期限前完成交货。位于华盛顿的全国零售联合会(National Retail Federation)也指出,全球零售商普遍出现为预期关税上调而提前进口的现象。

不仅限于纺织业,根据联合国商品贸易统计资料库(UN Commodity Trade Statistics Database),大马去年对美国的电子与电机产品出口接近240亿美元(约981亿39600万令吉),主要受惠于高获利的半导体产业。该国也出口约4亿4000万美元的耳机、麦克风与扬声器。

双重压力被迫选边站

然而,专家警告,美国关税与贸易压力正使制造商陷入进退两难的处境,一方面供应链仍深度连结中国,另一方面又必须在不被视为替中国转运货品的情况下,将产品运往美国。

思特雅大学(UCSI University Malaysia)财务学副教授廖志勇(音译)指出:“各国正承受持续性的压力,被迫在技术标准上选边站、排除不被信任的供应商,或加入友岸外包集团。”

美国圣诞树下的玩具,也成为这场贸易紧张局势的另1个受害者。今年5月,芭比与风火轮小汽车制造商“美泰儿”(Mattel)被卷入风波,当时美国总统特朗普在该公司首席执行员克雷兹(Ynon Kriez)拒绝将生产移回美国后,威胁对其产品课征百分之百关税。

克雷兹认为此举在经济上不可行,并表示公司将改为把生产分散至印度等国,或提高零售价格以吸收成本。美泰儿的供应链深度嵌入东南亚。印尼工业部指出,该公司占印尼玩具出口总额的1/3以上。

印尼经济事务统筹部(Coordinating Ministry for Economic Affairs)高级官员沙拉胡丁(Mohammad Rudy Salahuddin)先前表示,印尼约六成玩具出口流向美国,美国是其最大出口目的地,其次为英国与新加坡。

在大马,美泰儿位于槟城的工厂生产全球销售的所有风火轮小汽车。根据经济复杂性观测站(Observatory of Economic Complexity),大马去年对美国出口玩具、游戏与运动用品,估计达8亿4900万令吉。

华盛顿的新关税制度,正式确立了分析人士所称的“中国+1”惩罚机制。(法新社档案照)
华盛顿的新关税制度,正式确立了分析人士所称的“中国+1”惩罚机制。(法新社档案照)

完全脱钩不可能

华盛顿的新关税制度,正式确立了分析人士所称的“中国+1”惩罚机制。依赖中国零组件的出口商,如今在原有关税之外,还需承担40%的转运附加税。

然而,完全脱钩几乎不可能,因为中国仍供应大马与越南出口产业中大量的中间投入品。廖志勇称:“能够建立可信、深入且在地缘政治上相对平衡的供应链国家,将能吸引来自双方的长期投资。”

随著美国关税的全面影响逐渐明朗,分析人士指出,东南亚制造商已开始将最终组装转移至越南、印尼与泰国,同时仍依赖中国进行设计与高科技零组件制造。

转向高附加价值制造

凯瑞集团(KRA Group)法里德(Amir Fareed)指出,最明显的变化出现在劳力密集型产业,“大马与泰国正吸引更多具策略性、长期性的投资,因为它们的出口受到新关税的冲击相对较小”。

在整个区域内,低成本生产商据报正从越南转往印尼与柬埔寨,而较高附加价值的制造活动,则逐渐集中至马来西亚与泰国。对东南亚而言,这种分散化同时带来挑战与机会。

法里德表示,若能成功升级至高附加价值制造,大马将是最大受益者;而无法升级的企业,将继续困在低盈利、且暴露于关税风险中的产业。

司徒启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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